赵敷

可怜夜半虚前席,不问苍生问鬼神。

神之子(中世纪背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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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?”罗齐尔女爵见床上的皇帝陛下醒了过来,忙近前去轻声唤道,她的身后跟随着宫中的御医与巫师,皆是为了此刻躺在床上的皇帝而来。见皇帝将目光放到她身后的医师身上,罗齐尔女爵解释道:“您在打猎时忽然从马上翻了下来,之后便一直昏迷……医生一直在您的床前守候。”

“我睡了多长时间了?”皇帝陛下问道,他看着外面落下稀疏的白雪有些意外,因为他少年时无意间窥得的预言,皇帝极少驻足于翡冷翠,更是从未见过雪中的翡冷翠。

风雪极少光顾这座美丽的城市,罗齐尔也很意外,可自皇帝昏迷之日起极少下雪的翡冷翠竟然下起了雪来,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。

“您昏睡了四天……”

“听起来挺长的……”皇帝示意房中的侍女扶他坐起,又命人前去召等候在宫中的心腹大臣前来。

在等待的这段时间,皇帝靠在枕上目光注视着窗外的飞雪与罗齐尔女爵闲聊:“文达,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为自己占过卜,得到的预言是我会死于百花之处。”女爵听罢,看着皇帝忽然变成异色的眼瞳,不由得悚然。皇帝下驾的这座宫殿在翡冷翠市民的口中有一个别称—百花之宫。

他才刚醒来不久,可是看上去又是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了。外面的雪落在大理石的台阶上,皇帝虽从未见过翡冷翠的雪,可是在年少时渡过的每个有雪的冬夜里,他都是以这样的姿势看着罗马拉特兰宫外的雪,伴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入睡。

“不,也不一定是伴着壁炉里温暖的火焰睡去……”年迈的皇帝努力的开始回想,“有的时候,那个男人在处理完公务后会过来,然后坐在他的床边,给他把被子盖好,捧着书讲起百年前圣军东征的故事。”

“这个隐士为他所看到圣城的信徒受难之状而哭泣不已,他跪在主教的面前祈求,希望主教写信向教皇与皇帝帮助苦难中的圣城。他赤着脚,手持十字架跋涉千里来到罗马,教皇被隐士的虔诚所感动,亦为圣城与耶稣基督的后裔正饱受苦难而悲痛,他决定组织一场圣战来解救受苦的圣城。”

少年的他还未听完,就不耐的打着哈欠评判着这个故事,“听起来更像是那个隐士的沽名钓誉举动,他是从哪儿来的,一个连籍贯都不清楚的隐士,哭了几声圣城的苦难后,教皇就决定组织圣战了?真像是假模假样的一场作秀。”他说道,自作主张的为被万人传颂的隐士下了定义。

那个男人听他这样说就合上手中的书,他喜欢以“盖勒特,时候不早,你应该睡了。”作为这一整天二人交流的结束语。然后熄灭烛火,轻声与他道晚安。

但是有时男人不会立刻离开,他会站在窗边欣赏着雪覆满拉特兰宫,男人俊美的脸庞被雪折射的冷清月光衬出一丝孤寂,往往这个时候,他会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,等着男人踏出房门的那刻忽然冲他喊道:“阿不思!晚安!”

他还记得总是被老师侍从等人轻声提醒,无论是身为教子还是身为西西里的国王,他都不应该也没有资格直呼教皇的名讳。

皇帝想问问那么如今被教廷称为叛教者的他,总不用死守这个规矩了吧。

等到皇帝的心腹大臣前来他的榻前时,皇帝在等待中又已经沉沉睡去了。他的一干大臣守着他在睡梦中离世,于被预言将死于百花之处的几十年后,死于翡冷翠的百花之宫。

在次日的清晨这个消息就会被信使传往各方,“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、德意志的君主兼西西里国王,盖勒特·格林德沃于睡梦中离世。”他被后世的史学家称为“神父养大的皇帝”或是“王座上的第一个近代者”而注定流芳青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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